十二月十日暮小雪即止二首

夜来一雪苦匆匆，千里浓云忽扫空。
换得月明良不恶，未须过计虑蝗虫。

夜来急雪打船窗，今夜推窗月满江。
堪恨无情一枝橹，水禽惊起不成双。

译文/注释

雪下了一夜，来去太匆匆。“千里浓云”一扫而空，还天地以清净。
这所有的美好，都是雪霁带来的，想必也会冻死一些害虫。

昨夜来了一场急雪还打在船窗上，今夜推开窗子，饶有兴致地赏起月色来。
可是，这幅静好的画图很快就被破坏了，因为小船划过，惊飞了成双成对的“水禽”，真是大煞风景啊。

写作背景

此时的陆游已经84岁，当年北伐失败，他忧愤成疾，已卧病在床多日，这天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赏雪，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。我们有理由去相信，这场扫空“千里浓云”的雪，这场冻死害虫的雪，这场“换得月明”的雪，一定有特殊的象征意义，或许是一种必胜的信念，或许是一个永不破灭的希望。